近日，有英国媒体报道，英国政府将在包括剑桥、牛津等知名大学内审查中国“间谍”，一经查实，将对嫌疑人实施逮捕。但报道也指出“目前并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这些大学了解或参与了任何不当活动”。既然没有不当活动，那么英国政府又何来审查一说呢？据称，英国知名学府的收入中有相当部分来自中国留学生，因此调查人员怀疑这些大学与中国留学生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
英国政府这一举动正所谓“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受到侮辱的不仅是中国的留学生，还有为英国创造了世界声誉的各大知名学府。正常留学交流被无端扣上了“间谍”的嫌疑，学术殿堂蒙受了不白之冤。
究其原因，不难发现，英国政府此举背后的真实动机更像是在与美国近来的反华路线遥相呼应。就在本月初，有美国共和党议员刚刚提出一项法案，要求联邦调查局（FBI）设立一个项目，专门调查中国在美国大学的“间谍”和“偷窃”活动，甚至提议设立56个FBI岗位监督中国留学生在美活动。但实际上，这项提案并无任何可操作性。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回应时说道，中国在美留学生有30多万，所以应该设立30万个或者至少15万个FBI岗位，顺便解决一下美国国内的就业问题。而早在去年，特朗普政府其实就已经发起了一系列针对中国留学生的限制性政策，包括收紧签证和驱逐出境。在2019年，FBI甚至还曾约谈过多家美国大学，希望他们能协助监视中国留学生和华人学者。
但美国政府的举动却遭到了来自美国高校的强烈抗议。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发表公开信《不，我不会对我的外国学生进行监视》。他在信中表示，坚决不会允许FBI在哥大根据国籍无差别地监视外国学生和学者。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中国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罗斯也曾向媒体表示，美国大学强烈反对任何基于国籍限制国际学生的尝试，中国学生是校园里最优秀、最投入的学生。
美国高校之所以反对针对中国留学生的歧视性做法，固然源于其保护开放、自由的学术氛围的传统，但中国留学生给美国高校带来的可观财政收益也不容忽视。美国商务部的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留学生占美国全部留学生总数的1/3左右，中国留学生每年给美国贡献的价值超过了150亿美元，成为填补美国高校预算缺口的主力军，还带动了美国租赁、零售、交通、健康保险等产业的发展。
但是自新冠疫情在美国大暴发以来，留学生生源缩水已经给美国高校的财务状况带来了沉重打击。美国教育委员会（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去年在一项报告中预计，美国大学在2021学年预计将损失230亿美元收入，部分原因是国际学生人数预计将减少25%。教育产业研究机构泰晤士高等教育（Times Higher Education）首席知识官菲尔·巴蒂（Phil Baty）表示，在接受该机构调查的美国教育高层中，92%认为一些大学将会破产。疫情叠加对中国留学生的不友好政策，美国高校的生存境况已经是雪上加霜。
而英国高校的情况也与美国相去不远。在英国的所有留学生中，中国学生的占比最多。中国留学生每年能给英国贡献21亿英镑（约191亿元人民币）的学费，间接贡献经济收益达到200亿英镑，此外还能创造43万个工作岗位。但新冠疫情给英国高校带来的冲击同样不可小觑。去年4月份，英国高校工会曾预测，在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的情况下，英国高等教育行业将面临25亿英镑的学费损失和3万个工作岗位的削减。英国高校不断恶化的财务状况迫使政府在去年5月不得不紧急注资26亿英镑救“校”。可以想见，英国政府此次在高校中进行对所谓中国“间谍”的审查，必将进一步降低中国留学生赴英求学的意愿，同时也让本已捉襟见肘的英国高校更加入不敷出。
留学活动本应是各国之间的桥梁和纽带。美国前总统卡特曾回忆道，1978年邓小平询问卡特能否接受5000名中国学生赴美留学，而他则爽快回答说，请送10万人来美国。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留学生在促进中西方交流的过程中无疑扮演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一方面为祖国带回了西方先进的科学与技术，另一方面也帮助西方抓住了中国经济成长的机会。可是如果英美政府一意孤行，不断破坏甚至试图拆除这座桥梁，不仅伤及自身，还将对中美和中英关系带来难以修复的损害。
国家友好，根在人民，源在交流。人文交流与合作是双边关系长远发展的根基所在，将正常的人文交流卷入政治博弈的漩涡，无异于枯本竭源，危害甚巨。希望英美政府都能及时反思自身的对华政策，为推进中英人文交往创造条件、提供便利，而不是损人害己，无事生非。
本期编辑：丁会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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